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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明日报记者田雅婷
“入党是我一生的重大转折,因为入党,我立志努力学习,报效国家;立志努力工作,为国争光,认定了这一生要救死扶伤、攻坚克难。”
——汤钊猷
从医执教七十载,汤钊猷院士生动诠释了中国共产党人坚定的理想信念。
1930年,汤钊猷出生于广州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。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,他深刻体会到“落后就要挨打,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”。
“不为良相,便为良医”,从那时起,他便坚定了听从父亲要他当医生的想法。1949年上海解放,19岁的汤钊猷考入了国立上海医学院(现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)。
他深深感到,如果没有新中国,他是不可能有学习医学的机会的。他暗下决心“努力学习,报效祖国,做一名好医生”。
汤钊猷近照(2009)
1959年3月,汤钊猷如愿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。他明白,“为人民服务”不再是一句单纯的口号,而是要用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。此前,汤钊猷从事血管外科长达10年。只因国家需要,他便“改行”搞肝癌临床与研究。初涉肝癌领域,这还是一条少人问津的荒芜之路,路的两旁是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患者们。那时起,汤钊猷的“初心”就是两个字——救命。
当时,人类对肝癌的研究已有近百年的时间,“不治之症”“癌王”是人们对肝癌的定义。汤钊猷一头扎进肝癌临床研究,终于在20世纪70年代,领导解决了肝癌早诊早治的关键问题,使肝癌由“不治之症”变为“部分可治之症”。尤其是他提出的“亚临床肝癌”概念,被国际肝病学奠基人汉斯·波珀(Hans Popper)誉为“人类认识和治疗肝癌的重大进展”。他也因此于1979年荣获美国癌症研究所“早诊早治”金牌奖,此后他成为第15届、16届国际癌症大会肝癌会议主席。20年后,美国得克萨斯大学MD安德森癌症中心还在索要由他建立的肝癌转移数据模型。
50余年的时光,他终于看见肝癌患者的生存期从5年延长到10年、20年、40年,大量患者存活至今。他还作为第一完成人,两次获得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,获得吴阶平医学奖和陈嘉庚科学奖(生命科学奖)等奖项。此外,他心系群众,致力于癌症防治的科普推广,撰写了《肝癌漫话》等科普读物;耄耋之年他仍笔耕不辍,将癌症防控与周易、孙子兵法等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相结合,突显了中国特色与文化自信。
作为医学教育家,汤钊猷在医学科研和医学教育方面均有论述。作为全国重点学科肿瘤学的学科带头人,他争取到数千万元的基金,使研究所的建设达到较高的水平。对身处新时代医学路上的“追梦人”,汤钊猷送给他们两句话:“严谨进取、放眼世界、锲而不舍、振兴中华”“需求出发、中国特色、和谐包容”,并强调,一切临床研究务必由“从SCI出发”转为“从需求出发”。
时代变迁,初心不变。在汤钊猷眼中,“对我们医生而言,提高患者的疗效就是硬道理。所以,我们做任何研究一定要使病人受益,一定记住不能只为论文而研究。”
回望与肝癌搏击的大半生,汤钊猷说:“入党是我一生的重大转折,因为入党,我立志努力学习,报效国家;立志努力工作,为国争光,认定了这一生要救死扶伤,攻坚克难。”
如今,这位站在医学巅峰的老共产党员心中仍有牵挂。我们依旧面临“看病难、看病贵、看不好病”的问题,我们的医学如何惠及14亿人口?在重大疾病面前,在巨额医药费面前,有多少家庭能从容面对?这就需要我们要拿出既高精尖新又多快好省的治疗办法。汤钊猷提醒后辈,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、一切为了病人的道路上,要星夜兼程,须臾不得松懈。
院士小传:
汤钊猷(1930— ),肿瘤外科学家,1994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。现任复旦大学(中山医院)肝癌研究所所长,美国和日本外科学会名誉会员,曾两次担任国际癌症大会肝癌会议主席。早年从事肝癌早诊早治研究,大幅提高疗效,撰写的《亚临床肝癌》(英文版)被国际肝病学奠基人汉斯•波珀(Hans Popper)誉为“人类认识和治疗肝癌的重大进展”。近年从事肝癌转移方面的研究,建成转移性人肝癌模型系统。曾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、美国癌症研究所“早诊早治”金牌奖,以及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和白求恩奖章。1959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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