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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蒋大和
前几天，网上热传腾讯视频：北京热心人手持颗粒物监测仪，直接检测一辆出厂10年的国III红色飞度小汽车排气管内PM2.5的浓度，并检测马路边环境空气中PM2.5浓度进行比较，试图现场说明小汽车尾气对雾霾污染的影响大小。
他先后测得环境空气PM2.5浓度在310μg/m3左右。再把测试探头伸进该车排气管，分别检测了该车怠速和稳定行驶工况下排气管内的颗粒物浓度。测得排气管尾气内PM2.5浓度都低于环境空气，在怠速时是297 μg/m3；而稳定行驶（2500转）时PM2.5浓度甚至低至50μg/m3以下。
测试者解释了稳定行驶时排气管内PM2.5浓度很低的原因。说是因为环境空气被吸入汽车系统时，会有过滤，而且细颗粒物的很大部分会被烧掉，因此行驶时尾气里颗粒物浓度很低。于是他下结论说，比较环境空气里的高浓度，可以看出国III以上的达标私家车不是PM2.5或PM10污染的制造者，甚至重霾期间开车，还能起到减缓霾污染程度的作用。
那么，他的测试和观点对吗？
笔者的看法是，虽然实验方法简单，数据精度可以推敲，但PM2.5的环境浓度、汽车怠速和稳定行驶时测得的排气管浓度比较，是可信的。但结论错误，原因有以下几点。
第一，机动车排放污染物的严重阶段是加速过程，不是正常行驶和怠速时段，该试验没有测量起步和加速工况。堵车严重时，起步和加速的机会就多。第二，没有测量汽车扬尘，众所周知北京的扬尘比较严重。更重要的是第三，重霾中的PM2.5主要是指“二次”或“次生”的，即是从二氧化硫、氮氧化物和碳氢转化的。私家车是氮氧化物和碳氢的重要污染源。这个测试没有检测这些污染物的浓度，就得出私家车使用和霾污染的形成无关或能够减缓，因此就是错误的了。最后，请注意：重霾期间“闻到汽油味”的机会比较平时更多，即汽车尾气里的CO、NO2和烃（如多环芳烃是致癌物）也比平时更不容易扩散，对健康可是非常有害啊。
此外，还有一个重点，这个测试恰好说明国内的霾和美国洛杉矶烟雾完全不同。洛杉矶当时毫无尾气污染控制，所以乌烟瘴气，被称为“烟雾”。
